就這樣帶著二黑上班了幾天,羊羊最大的困擾是二黑會嚇到失禁,於是去巡邏的時候要幫二黑穿上尿布,回警衛室再拆掉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,平靜的就像前幾天接到的電話不存在一樣。
羊羊也有去看警察的房間門口,她貼的紙條警察直接在上面回她:「我去救她!」但也沒有後續消息。雖然羊羊有備用鑰匙,但她不能隨意使用,敲門或是留新的紙條,警察也都沒有再回覆過。
而且因為這樣,總感覺每一層都只有住一戶人家,那戶人家都在大樓的正中間。羊羊一直覺得很怪、很違和,但也說不出所以然來。
至於樓梯間的小隔間,至今還沒有看到過。
不過其實也沒有平靜多長的時間,大概一周吧?羊羊就接到了電話,如同她所預料的那樣。
「喂喂?夜班警衛妹妹。」警察的聲音發著抖,從話筒那一邊傳來。
羊羊立刻跳起來抱緊大黑,二黑則是拼命離電話遠一些,被一陣推擠拉扯的大黑一臉無奈。
「歐買尬!警察大哥對嗎?」羊羊緊張得問,「你找到三樓小姐了嗎?」
「嗯,找到了,她在我旁邊。」警察剛說完,OL的聲音也傳來:「警衛妹妹,你居然讓我男友來找我,現在我們一起被困在樓梯間的小隔間裡面了,妳救救我們,救救我們!」
隨後OL又開始哭了起來,不過哭聲很快小了下去,應該是警察做了什麼,例如把OL壓在懷裡讓她哭之類的。
「我們確實在左邊二樓跟三樓之間的小隔間裡面,當時我看到她倒在裡面,想也沒想就衝進去查看,沒想到小隔間的門就直接關起來了,然後不管怎麼做都打不開,我偷帶出來的手槍子彈都打完了,門上連個彈孔都沒有……」警察嘆息,「妳可以再來找找我們嗎?我知道妳看不到樓梯間的小隔間,但是我們、我們只能靠妳了……」
羊羊沒有立刻回話,她這次因為有貼紙條,知道警察不見了多少天,一周吶!OL失蹤地更久,這麼久都不吃不喝的話,就算她找到了警察跟OL,那她……會找到什麼?換句話說,打電話過來的人,真的是她認識的人嗎?
可是,警衛的工作跟開門的交情,讓羊羊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「我試試看吧,現在過去再回來大概要二十分鐘,二十分鐘之後你再打過來。」掛上電話,羊羊把二黑綁在警衛室,帶著大黑趕到左邊的三樓樓梯間,上上下下都沒有找到什麼樓梯間的小隔間,她站在二樓跟三樓之間,狠狠敲了一下牆壁。
大黑則是在牆壁前嗚嗚哭著,在地上聞著什麼,然後沮喪地看向羊羊,眼睛濕漉漉得像是哭了,羊羊又捶了牆壁好幾下,有時聽起來像是空心的,有時又是實心的聲音。
沒有別的方法,羊羊帶著大黑回到了警衛室,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監視器,轉頭一看又什麼都沒有,還是一片白牆,二黑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著。
羊羊二黑的繩子繫回大黑身上,二黑看起來才比較正常一點點。
然後羊羊等啊等啊等地,三天後才又接到了警察大哥的電話,警察大哥很興奮激動,「警衛妹妹妳來了對不對!我聽到敲門的聲音!但我們在裡面喊、敲門、轉手把都沒有用,妳、妳可以再試試看嗎?」
但是羊羊發現對面沒有了OL一直以來啜泣的聲音了,而這三天的巡邏也沒有任何發現,就像前幾天敲牆壁聽到的空心聲音是錯覺一樣。
「我真的沒有辦法……」羊羊輕聲道,「對不起……要不然你還是念『太乙救苦天尊』吧。」
「那好吧。」警察嘆息,掛斷了電話。
這是羊羊最後一次聽到警察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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