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羊羊開始幫兩位住戶開門的日子,偶爾會在巡邏完後跟他們閒聊,甚至OL還會準備一些宵夜跟羊羊分享,連同大黑也分到一杯羹。互相瞎聊之下羊羊知道了不少更奇怪的事情。
例如OL在遇到羊羊之前,沒有看過任何警衛,警衛室一直都是空的,只有監視器一直在運作,信啊包裹雖然都會收到通知去拿,但也都是她自己拿走,她一直很好奇日班警衛到底長怎樣。
「啊就很普通的…警衛?」羊羊歪頭想了一下,雖然一年前面試的時候遇到過一次,但也就那麼一次,不只是名字模糊,連臉長怎樣都模糊了起來,「但印象中長得還不錯?而且妳說妳有看到監視器?我沒看過哪裡有監視器啊?」
突然想起管理室那片空白的牆,羊羊打了個冷顫,該不會她眼睛有問題,大家都看的到監視器就只有她看不到吧?
「監視器滿牆都是妳看不到?」OL翻白眼表示不相信羊羊的話,「還有啊,你知道七樓的那個媽媽嗎?她小孩好像遇到連續殺人犯,被砍頭了,然後她就瘋了,她老公也被煩到不再回家,只有一直寄錢給她,她卻一直在樓梯間管她的小孩,超可怕的,我有時候晚上回來還真的聽到小朋友玩球的聲音。」OL瑟瑟發抖,又灌了兩口手上的啤酒。
「我好像沒有看過這新聞耶,砍頭事情很大條吧?怎麼沒有新聞咧?」羊羊困惑,感覺這大樓的事情不少啊。
「我哪知道,而且我跟你說,這大樓的樓梯間有小隔間,有時候裡面會傳來敲門聲跟求救聲,超可怕的!可是我又不敢搭電梯,大家都說電梯不正常,我搭一次就嚇死了,還好是住三樓,要是住十二樓吼…真的會要命耶。」OL叨叨絮絮,邊講還邊搓搓手臂,羊羊急忙伸手打斷她。
「等一下,什麼樓梯間的小隔間?我們大樓的樓梯沒有小隔間啊?」羊羊皺眉,「我巡邏都一年了從來沒看到過,只有偶爾會有人打電話來求救,說他被關在小隔間……」羊羊越說越小聲,吞了吞口水。
「怎麼可能?每層都有一間小隔間妳沒看到過?」OL跳起來,「走走走,我帶妳去看,一定是小隔間太不顯眼了妳才沒有意識到。」拉著羊羊就往外走,羊羊沒辦法,只能跟上,誰叫她無法拒絕美女的請求呢!
只是到了樓梯間之後,OL整個傻住,羊羊一副妳看吧我就說的神情,樓梯間根本沒有什麼小隔間,沒有地方可以放什麼小隔間。
「不可能啊!就在這個位置!」OL激動地站在牆邊比劃,「這裡,大概這麼大的門,樓梯間的小隔間!怎麼可能不見了呢?」
隨後OL拉著羊羊跑去另一側樓梯查看,也沒有,往上兩層往下一層,也都沒有,羊羊:「應該是妳上班太累產生幻覺吧。」就說了,她上班一年多都走樓梯巡邏的,怎麼可能有小隔間她眼瞎了沒看到?
「可是妳也說有人半夜打電話求救啊,也是在樓梯間的小隔間不是嗎?」OL看起來超慌張,「可是小隔間呢?」
「不要再想了,妳也看到沒有,那就是沒有,妳明天不是還要上班,快點回去睡覺啦!」羊羊阻止OL繼續發作,太大聲了要是她被投訴了怎麼辦!過去拍拍牆壁確定牆壁拍出來的聲音是實心的啪啪聲,不是空心的砰砰聲,「妳看,不要太好奇保平安,懂?」
隨後羊羊便拉走還在喃喃自語:「不可能啊,怎麼會沒有?」的OL。
兩人走遠之後,樓梯間的小隔間突然浮現在OL比劃的位置上,還開了小小的一個縫隙,隱約好像還看得到眼睛在後面窺視著。
後來,羊羊遇到四樓的警察大哥,跟他提了一嘴自己要去看眼科,因為他找不到管理室的監視器,還有樓梯間的小隔間的事情。沒有想到警察大哥跟他看到的一樣!
「我也沒看過監視器耶,你們警衛室的有監視器嗎?我還以為你們只會巡邏跟代收包裹。」警察皺眉,從地上撿起塑膠杯子,「要喝水嗎?」
「不用了。」羊羊優先拒絕從地上撈起來的杯子才繼續道,「所以才說我要去看眼科,但我只認識你跟樓下的OL,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,我也不知道誰要去看眼科了。還有你知道樓梯間的小隔間嗎?」
「沒有,我們大樓的樓梯哪裡有小隔間?應該沒有位置吧?是樓層的倉庫之類的嗎?」警察眉頭深鎖,跟當初羊羊聽到這消息一樣的表情。
「不是,就說是樓梯間了,樓跟樓之間的轉角,樓下OL說有小隔間,還有比劃給我看在哪邊,但我去拍牆壁是實心的聲音。」羊羊聳聳肩,「你要去看看嗎?」
「太晚了我好累下次再說。」警察大哥一秒拒絕還不帶逗號的,「你對樓梯間的小隔間有什麼看法?」
「不敢有看法,雖然我有接到過來自樓梯間的小隔間的求救電話,但就……很惡作劇的感覺,所以後來我接起來聽到就直接掛斷。」羊羊聳聳肩,「既然警察大哥要休息了,那我就不打擾啦。」
跟警察大哥說再見,羊羊關上門,沒有想到這會是他最後一次看到警察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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